!怪不得被你丈夫发卖!也罢!你既不愿意,我就让人牙子把你卖去勾栏了事!你也不必在这里大哭大喊!”
柳溶月连忙呵斥吴班头:“且住!不要吓唬她。这女子既然喊冤,咱们不妨问她一问。”
柳大人向下问道:“下跪女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何冤情,慢慢诉来!”
不得不说,当了一个多月官儿,这套江湖切口柳大人现在烂熟于胸,她是张嘴儿就来。
下跪女子似是委屈极了,她抽抽噎噎:“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张王氏,自前年与丈夫张全宝成亲以来,我恪守妇道,勤俭持家。今年正月生下女儿,我并无七出之罪。谁知丈夫好赌成性,游手好闲。他……他竟然将我无端发卖了!”
张王氏泣不成声:“大人!我女儿才不过一个月大!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娘!我丈夫把我卖了,即是断了我孩子的活路!”
说到这里,她频频叩首:“大人!您救救小女子!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别让我丈夫卖我!别让我丈夫卖我!”
柳溶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道:又碰上个不是人的!
不过她忽然想起一事:“张王氏,你今年实足几岁了?”
张王氏擦把眼泪:“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二十一岁了。”
柳溶月接着问道:“你说与丈夫前年成亲,年初产女。那么你只生养了一个孩子?”
张王氏含羞哭道:“正是!只有一个女儿。”
柳溶月对吴班头说:“王府寻奶娘,要十五到二十岁之间,生养过三胎的妇人。张王氏今年二十一岁,只育一女,不合适的。既然本妇也不乐意,你就让她丈夫把她领回去吧。传我的话,以后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再敢赌博卖妻,我定然罚他。”
吴班头面露难色,他近前一步小声嘀咕:“大人,秦王势大骄横,他府里选奶娘竟比朝廷选女官也不差什么,又要容貌姣好,又要谈吐斯文,又要身强无病,又要乳汁充足。寻常农家媳妇上哪儿找这样儿的去?朝廷所说,生过三胎,无外是要将奶口送入宫廷不能出来,怕百姓人家子嗣单薄。张王氏本家丈夫都不怕断子绝孙,咱顾及什么啊?再说二十一跟二十,不就差几个月么?谁看得出来?”
瞧大人脸色还不好看,吴班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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