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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宝本是个没胆气的男人,他吓吓唧唧地往上看看,更加害怕。
他已认出上面这位大人!当年王掌柜与苏公子撞破他与明珠私会之事,他只当自己勾引官眷,定然会被打死。可苏相公居然为他和明珠说了许多好话。张全宝自负风流俊俏、能言会道,站在苏公子眼前,直给比得如同粪草之于灵芝!就这么着,他与明珠成亲之后,时常逼问妻子:“我与苏相公谁更俊俏些?”
后来苏旭考上探花郎,张全宝便更变本加厉地敲打媳妇:“做不得探花娘子,你这贱人可悔得上天了吧?”
虽然明珠从来对他好言好语,对天发誓绝无二心,纵他打骂也逆来顺受。无奈这苏旭这根梧桐木刺,早已深深地扎入了张全宝那本不宽阔的狭窄心胸。是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抛弃明珠是为谋夺当铺不遂?是为了殷实寡妇青眼?还是为了放不下昔日气宇轩昂的煊赫情敌……
偏偏老天不生眼,兜兜转转他又落到人家手里,所以话没说三分,气焰已先馁。
张全宝摸着伤处,哭丧着脸:“大人,甭管怎么说,明珠总是跟我过了三年,吃穿用度都是我供。她又养不出儿子,又手笨不会做活,还悍妒非常,她是犯了七出之条啊!我如何不能将她卖了另娶?”
吴班头凶神恶煞:“你还放屁!就算休妻,也要明白写下休书,请四邻八家见证,然后好端端地将老婆送回娘家。如何悄默声地就将人卖了?我看你是信口雌黄!不打不行!”
眼看张全宝就要瘫软在地,赵县丞咳嗽了一声,他诈作不明就里地对柳溶月作了个揖:“大人,下官听了半晌,这不过是民间夫妇寻常厮打,张全宝受伤不重,王明珠失子惊疯,都是有情可原。”
看柳大人似在沉吟,吴班头恨恨地说:“倘若大人看这混蛋不顺眼,咱就将他收押,找苦主告他拐带也就是了!”
张全宝“噗通”一声双膝下跪:“大人!大人!我那丈人,明珠的父亲,因为嫌恶我与明珠私定终身,所以将我二人逐出家门,当初说好,他只当没生这个女儿的。您就算现在去找,她娘家也未必认账。恐怕……恐怕这官司您找不到苦主告我拐带……”
吴班头啐了一口:“好啊!果然是拐带了人家妇女!大人,咱们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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