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治理天下吹得人五人六儿的!可自我打上任,咱也没忙活什么正经事儿啊!王爷雇奶妈儿、公主回娘家、娘娘她爸爸给坟地、太妃的兄弟建私宅,合着我忙里忙外全是皇上家私活儿!”
苏旭本心是想让她闭嘴,无奈柳溶月大概这些日子憋坏了,一开口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咱宛平还有孤寡要抚恤、老人要恩养、学生要教育、桥路要修补。你看马上就要入夏,防汛修堤又是一笔开销,眼瞅这衙门里的银库就要见底儿了,好像除了我连个着急的都没有!我算看出来了!花钱的时候各个奋勇向前,攒钱的时候人人脖子回缩!”
苏旭吓得左右四顾,唯恐路边儿有人听见,去顺天府告发宛平县谋反。
柳溶月还在那儿抱怨天抱怨地:“不是!皇上让你来宛平县是预备拿你当聚宝盆是怎么着?这要家里没个金矿谁敢出来给他们家当官啊?有欺负人的没这么欺负人的!哎,苏旭,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怎么扭头就走呢?我没得罪你啊你怎么还急了?”
苏旭气得小脸儿煞白,他扬鞭催马,疾驰而去!
谁知人家柳溶月还委屈大了,她一边儿追一边儿嚷:“我说我不说!你非逼我说,我说了你还急,皇上不讲理你也不讲理……哎?就您这不顺南不顺北的脾气,怨不得哪家儿小姐也不跟你……哎哟!”
柳溶月没想到在前面狂奔的苏旭毫无征兆地勒住了马,她差点儿一头撞他马屁股上。
柳溶月刚想抓住苏旭的脖领子质问:您又怎么了?
忽然,她就见苏旭回过头来,他将食指伸到自己唇边,满脸严肃:“嘘!你听!”
柳溶月顿时噤声,她侧耳一听,毛骨悚然!
田边堤上、不知何处,不知为何,竟然有人哭泣惨叫。
那幽幽怨怨、呜呜咽咽、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荒郊野外听着份外渗人……
此时天边乌云滚滚、遮蔽明月;此时野外阴风呼啸、如同鬼哭。
不远处的田垄上,幽火明灭,似有妖物作祟,更有一股焦味儿黑烟,沉沉飘散过来。
两人的坐骑似是也察觉了空气中不安的气息,马儿打着响鼻儿,跺足后退。
苏旭翻身下马,安抚着坐骑。本待赶紧跑路的柳溶月看苏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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