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知道真凶是谁?
柳溶月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查了?难道结绿就该冤死?!”
沈彦玉没想到尚书公子如此实诚。他干脆拉把椅子坐到了柳溶月身边,对她很有一番推心置腹:“苏大人!你我在朝为官,说到底都是皇家臣子。有些事情若能破费一两条使唤丫头的人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真是上上大吉。你想啊,新皇登基日子未久,有些事情闹大了、查深了就会搅动朝局,圣上必然也不愿意在此刻兴起大狱。‘何为孝?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你我要心中有数,才是忠君爱国的明理臣子!”
说到这里,沈彦玉嘴唇微撇,柳溶月分明看到表哥强压下妒忌的神色,若非两人熟稔之极,别人万难察觉沈大人这一刻的微妙酸醋。
果然,沈彦玉继续说道:“苏大人是家学渊源的聪明人,如何看不出你这宛平京县,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好在令尊位高权重,大人又得公主青眼。你只要平安混过这两年,来日想要外放高升,还是内选入部,还愁没有门道么?”
柳溶月万想不到,表哥居然说出这等混账话来!结绿就不是父母生养的吗?什么叫破费一两条丫头的人命?性命一人就一条!摊到谁脑袋上都是天大的事!把你沈彦玉吊到荒郊野外,然后黑不提白不提了行吗?!
柳溶月心里纵然翻起惊涛骇浪,无奈这些年柳小姐都乖巧柔顺,事事唯恐逆了表哥心意。所以柳大人白张半天嘴,竟然没说出什么像样儿的言辞反驳。她不是没听出来,今日的表哥对她言语之间颇多眼红妒忌,说什么她爹位高权重,就是恨他自己毫无根基呗?那他这些年住在她家,口口声声对她爹叫“姑丈”,怎么如今用不上了就当没有了吗?
沈彦玉看出柳溶月嘴上不说,脸上颇有不以为然之色。
他哂笑三声:“苏大人,今日之约已算你我二人交浅言深。只是大人需要明白,适才鄙人转达的都是公主的意思。有句话好听不好听,我也不妨与大人点透了。大人虽是恩科探花郎,但是本朝探花三年一选,公主虽然年纪不大,一甲进士也见过几十个。别说是尚书大人的儿子,便是亲王侯爵本尊,还不是要向公主下跪行礼?若非这回驻跸宛平,你那女医夫人妙手回春,若非公主想要收揽她时常近身服侍,殿下才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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