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您这等分得清香臭,拎得清事理的奇女子,当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皆无!奶奶!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再不找您晦气了!谁知奶奶竟然还存了成全媚娘的慈心!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媚娘膝行两步,握住了苏旭的裙摆:“奶奶!我今天既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也知道自己实在该死!您就是现在把我鞭笞发卖,我也不敢怨恨。倘若夫人还能成全我和我那哥哥再见一面……媚娘给您当牛做马,死也甘心!”
苏旭反握了媚娘的双手:“媚娘不必如此。你只告诉我去哪里找你那哥哥就好。”
媚娘胆小嗫嚅:“我……我只听人说,我那哥哥现在流落京郊……那人虽然未明言,但我痴想着也保不齐他就在宛平……这回我自告奋勇来烙烧饼,我就是想着……想着保不齐他就在大堤上……保不齐这个压了花儿的烧饼他能看见……”
说到这里,媚娘泪如雨下。
诗素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媚娘!您就是有这个心,也得找到人再求成全啊!哪儿有把底漏得这么早的?你可真不怕奶奶不走寻常路,狗脸扭头翻!你俩前些日子打出脑花儿来,你就笃定他不记仇吗?
而苏旭的头一个念头居然是:看看!我就说得我成全出一桌马吊!果然不假!这么看这屋里也就诗素不用我成全!还是诗素好啊,拿钱干活儿,没有废话!
偷眼看看苏旭脸色没有变得十分难看,媚娘哭哭啼啼地继续说道:“这烧饼上的印子,倘若奶奶不问也就罢了。奶奶既然问了,我今儿豁出去也要明白回您的话,我小时在家烙油饼,便爱偷偷在油水多的饼子上刻意掐出个树叶儿印子来留给我未婚夫吃。后来家乡大旱,我爹娘三十斤小米儿将我卖给人牙子。我与未婚夫被迫分离,眼看此生再不得见。我就许下了心愿,倘若这辈子能斋僧礼佛、赈灾济苦,我就烙这样儿的树叶饼出来散,只盼天可怜见,有朝一日他能看见……”
媚娘那边儿絮絮叨叨还没说完,苏旭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他猛一抬手:“且住!媚娘,你是说……你小时候让爹娘用三十斤小米卖给了人牙子?”
媚娘哽咽点头:“大旱灾年,穷苦人家的丫头,哪能卖出多少钱来?”
苏旭忙问:“你是哪里人氏?”
媚娘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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