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嗓子,才红头胀脸地冒出一句:“殷山……闹妖……”
王华清和他老娘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堪堪在家混到了第三天头儿上,王话痨的嗓子好了七七八八,眼见着口吐莲花的劲头儿又要难以压抑。可把王话痨的娘吓得够呛,她蒸了满满一盒子发糕,然后摆明了送客的架势:“华朗啊,眼看天也不早了,想你在衙门里积的事儿也不少了。家里不用你惦记,你该走就走别客气。以后逢年过节你回家看看娘和你哥就行。对,你就是回来也别带着嘴。要不人家怎能将闺女说给你为妻?”
王话痨看看天色:“娘,还没到晚上呢。”
结果凭白惹他娘狠狠瞪了一眼,无奈这终是亲生儿子,王话痨的老娘也不好意思硬轰。老太太只好给王话痨派了点儿活儿,让他去将后院儿的鸡窝修修,顺便将鸡喂了。
老太太背地里念佛儿:“把人关在后院儿,好歹算个藏拙。”
王话痨许久不做农活,一直修到日晚偏西才堪堪将鸡窝弄好。王话痨他娘上后院儿瞧了瞧,老太太点头满意之余,当即咬牙翻脸,把儿子轰出了家门。她实在是怕他多嘴露馅儿,让邻居们听见了不给他做媒说亲,以至儿子刚把一口袋谷子别在腰上,还没来得及把鸡喂完,老太太都不顾的了!
那日王话痨穿着满身鸡窝草的农家衣裳、提着装了热饽饽的包袱,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宛平的小道上。
天色已晚,月上中天。
许是吃多了奶奶给开的去火药,没走出几里路王话痨忽然内急甚重。牛栏庄地处偏僻,路上无人。他解开裤子就蹲在了道边儿。王话痨摸摸鼓囊囊的裤兜儿,没拿出来草纸,倒摸出来些鸡食……
就在王话痨发愁如何收拾这么个当儿,忽然从条不起眼儿的小道儿上传来了“唰唰唰”的脚步声,王话痨抬眼一看:竟然有十来个精壮的汉子列着诡异小队向这里快步走来。他们一个扶着一个肩头儿,不是手里捧着盒子,就是背后背着包袱。
如此赶路,恐怖非常!
这不就给堵在当地儿了么?王话痨现在想提裤子也来不及了!王话痨万般无奈之下,慌忙把头垂到了最低。他心下寻思:这守家在地的!丢人到家了!不过这些是什么人啊?我碰上赶尸的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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