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了一忽儿。”
宝祐帝慢悠悠地说:“朕当时正在花间看景,倒是有幸听了会儿燕语莺声。秦王那个侧室太不安分!倒是这位小苏夫人通晓事理……挺可人疼……”
长公主叹了口气:“其实秦王正妃也是个明理懂事之人。陛下,我其实很盼着三郎家妻贤夫祸少……”再品品皇帝话中的滋味,长公主陡然抬头:“陛下!苏少夫人纵然可人疼,您也疼不得。陛下富有四海,想要怎样的美人没有?您登基快满一年,我看也该广选秀女了。”
宝祐帝轻轻摇头:“自朕登基以来,上天连降暴雨,京畿几成泽国。朕正该克己修身。现在沐浴斋戒还来不及,如何能兴广纳后宫的心思?又惹那般老臣多话。”
长公主忽然想起宫内最近的窃窃私语,她不禁含笑揶揄:“听说陛下身边如今多了朵解语花,叫什么‘红豆儿’的很解相思?”
宝祐帝赧然垂头:“那不过是个御前服侍的丫头。姐姐不要听人胡言乱语!”
长公主温婉笑笑,便不再提了。
屋内略静了一忽儿,宝祐帝突然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姐姐,人言京城闹狐狸精,你可听说了?”
玉贞长公主冷笑一声:“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我看都是鬼蜮人心!”
宛平鸣玉坊午夜
一乘四面全黑的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鸣玉坊外,轿夫看看左右无人,毕恭毕敬地掀起轿帘。随即有个穿大敞戴兜帽的窈窕妇人飘身下轿,她便如一缕轻烟、一抹幽魂般没入了宛平县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
张全宝心烦意乱地躺在炕上翻来覆去,他如今混得那叫一个穷困潦倒!
卖掉王明珠那会儿,张全宝勾搭了个来鸣玉坊过活的孤身女子宋梅香。这宋氏无夫无子、身家殷实。她自陈是个寡妇,不为夫家所容,这才搬到这里度日。
张全宝当时是真心想招赘到寡妇家过富足日子。谁知宋寡妇颇见过些风月,很有些手段,与他姘靠还恨不得让他供养吃喝,让她白养男人那是痴心妄想!
两人不过厮混了月余,宋寡妇便丧声浪气甩出了闲话:“小白脸儿不当饭,让娘儿养活是混蛋!”
张全宝这些年指着王明珠卖首饰、做针黹当大爷般伺候养活,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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