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行吧。这是苏少奶奶额外赏你的。好好儿当差去吧。”
当苏旭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松快了许多,伤口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已经无那种溃烂灼烧之感。咳嗽了两声,他发现身上居然还盖了床棉被。
苏旭怏怏地想:柳溶月,你为个要死的人值得下这血本儿么?傻姑娘,你还得留着嫁妆过后半辈子呢。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的动静儿,苏旭看丁牢头抱着个罐子向自己走来。
打开牢门,丁牢头将苏旭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呵呵一笑:“行啊!精神多了!那大夫最擅棍棒红伤。他即说你的命保住了,那就是保住了。”
苏旭惨然苦笑:“牢头您说笑了,苏旭身陷囹圄,自忖死罪,只怕这条命……早晚是保不住的……我娘子不该花这冤钱……你们也是多余救我……”
丁牢头懒得理他:“刚炖出来的肥鸡,香得很!你好歹吃点儿攒些精神。”
苏旭心头郁结,没有胃口,他虚虚一推:“吃不下。”
丁牢头有些可惜:“这炖鸡值一两银子,你不吃我也不退钱。”
苏旭立刻脸色大变:“劳驾您扶我起来尝尝!”
靠坐在稻草垛上,苏旭捧着罐子慢慢咀嚼鸡肉。肥鸡炖得喷香软烂、咸淡适中,里面还有参片滋补,果然很合他口味。他熟悉这个味道,他做女子身体不适的时候,有个人曾经百忙里为他做过这个。
再吃两口,苏旭抬起头来:“丁牢头,你骗我。这肥鸡分明是我娘子亲手炖的。哪里是她一两银子同你买的?”
丁牢头“嘿”了一声:“你这舌头倒是很灵,不过你娘子嘱咐我了,若不这么说,料你不肯吃。不是我说,你家小娘子是个人才,果然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苏旭黯然叹息:“将死之人不值她如此劳神。”
丁牢头今日倒似有空,他一屁股坐在了苏旭身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酒壶自顾吮了一口:“苏相公啊!牢头我呢,在刑部混事儿也十来年了。这些年我冷眼看着,死死活活、起起落落,如山铁案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你年纪轻轻,又娶了如此坚贞贤惠的老婆,何必这样自暴自弃?你的案子还没判决,万里有一呢!”说着,他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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