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宛平论,胡氏不足道;以百官论,苏旭不足惜;倘若有朝一日要以社稷称量,陛下会不会有被舍弃的一天呢?毕竟宛平深山,毒水横流,中有丹砂,曾进先帝。你哥哥死得不明不白,谁曾为他详查过仙丹之案?”
“啪”地一声,耳光清脆。
柳溶月被皇帝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捂着热胀疼痛的侧颊,泪水汩汩而出,可柳溶月依旧不服不忿地盯着皇帝。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要不是在道理上说不过,谁会挥手抡巴掌?
柳溶月惊痛地看着皇上白了面孔,他呼吸粗重、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大逆不道之人。
柳溶月瞬间无比懊恼:我把事情弄坏了!我把皇上惹急了!苏旭这不就死定了吗?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可我把皇上惹急了又如何?大不了你杀了我!要是和苏旭一块儿死,也行!
宝祐帝脸色苍白,手指颤抖,他忽而高声断喝:“来人!”
柳溶月吓得猛一闭眼。
门口传来脚步声声,太监、宫女鱼贯而入。
能在御前服侍的都是聪明人,谁看不出来这里情形不对?但是谁也不敢率先开口,众人只是垂手侍立。那一时殿中落针可闻,安静了良久,浑身颤抖的柳溶月就听皇帝十分平静地开了口:“宜人累了,将她搀下去。找间安静屋子给她歇着,让她好生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内监、宫女齐声称喏。
毓德宫偏殿
柳溶月知道自己是给关进了毓德宫里。这事儿不用人告诉,她又不是不认识匾。
给架过来的时候,她觉出来了,毓德宫离皇帝日常所在的清凉殿不远。看此处殿阁清净,大概没住着什么妃子娘娘。那起太监、宫女把她推进屋里“咣当”一声就给大门落上了锁。
柳溶月确认自己出不去了,她泄气地坐在了床上。
看日影渐渐西斜,看天色慢慢暗淡,柳溶月捂着越来越疼的脸颊,忽然觉得三分荒诞。这情景就跟一年前她后娘把她关在屋里,逼着她嫁给苏旭大差不差。他们就会这点儿手段么?至于皇上为什么把她关在这儿?柳溶月心里隐约有个想头儿,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想头儿。几个月前,苏旭拿刀动杖地让她背诵圣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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