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断然不肯攀龙附凤。她家沈大人从腊月三十儿起跟她甩足了十五天的冷脸子。
沈郎说了:“要是我表妹有个三长两短,臣就自请有罪,辞官回原籍种田去!似我这等薄情寡义对不起亲戚的男子,原也不配伺候您这金枝玉叶!”
这个事儿吧,就把大长公主搞得挺无奈的。
虽说当初选沈彦玉做面首,她不过是瞧上了沈郎颜如玉。可是处的日子长了呢,大长公主觉得沈郎竟然并非十足绣花枕头。越往后看,大长公主越觉得沈彦玉很有可取之处。譬如他对那个昔日负了的表妹也不曾落井下石。当初在宛平挨了表妹两口子一顿臭揍,臊眉耷眼的回来,也只落寞地说了句“我是活该”。
大长公主此生也看过一些男人发迹前后的变化嘴脸,所以越发觉得混蛋堆儿里,沈彦玉并非十足真金的那一个,她不免动了和他天长日久的心思。
既然大长公主起心动念,就不好意思不管人家亲戚!何况小苏娘子还是她送进宫的!
大长公主懊悔啊,她是相当懊悔。
她只当苏娘子为人泼辣、足智多谋,不是个寻常女子,定然能奇计百出。谁知道这么个厉害人儿进了宫也是不吃不喝就会哭天抹泪那死出儿的!你当初聚众殴打沈彦玉那本事呢?!啊,当然了,不打皇上是对的!你刺王杀驾我也有责任!
心思百转之后,大长公主张嘴就是冠冕堂皇。
人家毕竟在边陲运筹多年,正儿八经的胡话自然是张口儿就来:“陛下,眼看年也要过了,节也要过了,去年京城那么大的水都退了,惩办治水功臣的折子总不好继续淹了吧?”
宝祐帝深深叹气,老实说对于此案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先帝山陵崩,孝期还未满。他是真不想再动手绞杀一个兄弟。何况……李太医都说……秦王没几天了……
那就用个“拖”字诀呗,要是能拖得秦王病逝。他再寻个题目把苏探花放了,也未为不可。也许到时候,柳娘子早就从了他呢。自然,这些话皇帝是无法同大长公主实说的。
于是皇帝只能垂头不语,他盼着姐姐知进退、识高低,就此不谈这话了。
没想到大长公主今天恁地公忠体国,揪住这个题目死死不放。
皇上自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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