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为他掏心掏肺,他还惦记人家老婆!白瞎她在宛平起早贪黑、忙忙叨叨、豁出性命、八方周全,拿着五两银子操着全宛平的心!早知这样儿,去年夏天她就该不管不顾放任大水淹了这忘八端的金銮殿!
擦把热泪,柳溶月转念又想:不,我做不出这事!就算皇上不是人,宛平百姓老实巴交!耆宿老爷爷们还请我吃过带馅儿的烧饼呢!什么世道啊!合着有良心的打不过不要脸的!
然后柳溶月哭得就更凶了:书上都瞎写!圣人他胡说!好人没有好报!苏旭让她背的大道理都是胡扯!谁相信谁倒霉!苏旭就是……让她这个直肠子害了……
苏旭……苏旭……可怜苏旭招谁惹谁了?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就在柳娘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要活活把自己憋晕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窗弹三响,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轻轻响起:“娘子?娘子!娘子莫哭了。我这就与你悄悄开锁,咱们需要偷偷到个去处!”
柳溶月陡然警觉,那好像是德嫔的声音。
德嫔如今是宫中最得宠的女子,难得她肯时常来陪伴自己。
柳溶月虽然明白这位娘娘的频繁示好八成是皇帝授意她来劝说自己回心转意,可是架不住德嫔甚会做人。她来陪她也只是说些任谁也挑不出毛病的宽心闲话儿,且回回来都带些点心玩物哄她开心。
德嫔娘娘的口头语儿:“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别说还没非让您如何。就是给逼着非得上吊,咱还好跳窗户往外跑一跑的!”
就……话糙理不糙吧……
只是今日这位心思九窍玲珑的德嫔娘娘,怎么急三火四外加偷偷摸摸的?
正狐疑着,柳溶月就听房门“哗啦”一响,果然是穿着宫女服饰的德嫔贼眉鼠眼地摸了进来,她一把拽住她的腕子:“娘子!莫哭了!我带你去见你相公!”
柳溶月一惊:“娘娘莫非要送我出宫么?您……这可不是担了天大的干系?”
德嫔顿时讪讪,柳溶月甚至觉得她特别同情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往外就走:“娘子,机会难得,莫多说了!陛下今天在暖阁亲自鞫谳苏探花。难得你相公让人给抬入宫来,我和大长公主于心不忍,拼着担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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