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来:“三郎何出此言?”
面对弟弟惊骇的面孔,宝祐帝满脸理所应当:“三郎为何还要对朕谈天理王法?太妃又如何?大哥还是皇帝呢,不是照样死得不明不白?三弟,咱们既受万民供养,刀尖舔血便是理所应当。这些年出了那样多的恶事,朕都不再追究,你还闹什么?三弟手摸良心说一句,难道这宫里独你母亲死得屈么?”
秦王脸色大变:“你……你在说什么啊……”
宝祐帝缓步上前,他凝视着那抹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明黄身影,眼色明亮得要滴出水来。他附在他的耳边,嘴唇几乎碰触到了弟弟滑嫩的面颊。
皇帝语声轻巧又兴奋,他的眼神热切又疯狂:“殷山、朱砂、毒矿、红丸……三郎好手段啊。那时你还未到弱冠之年吧?告诉朕,午夜梦回,你有没有再瞧见先帝那七窍出血的面孔?大哥与我们眉目相似,看着他的尸身,你会不会错觉躺在棺材里的就是我们自己?!”
天上雷声隆隆,云端闪电光耀。
含冤朔风狂卷,猛拍血色宫墙。
那夜的风势太猛迷了城上侍卫的眼睛,那夜雷声隆隆盖住了极鬼蜮声音。
风雪雷电之中,更多黑衣武士踏冰渡河,为首一人打亮了火折子。
一抹诡异的橘红暖色,悄悄地向堆若小山的火药木箱舔去。
皇宫,暖阁
大长公主负着双手,在殿中踱来踱去!
她直觉今天事情不对!
大长公主深深呼吸:当今天子绝对不能有事!倘若换了秦王登基,惨死的结绿就是她的下场!
大长公主倏地站住,她凛然吩咐:“传太后旨意,传当值金吾卫在玄武门外警醒守候,倘若宫中有事,立刻入内护驾!不用再行请旨!”
能在暖阁服侍的内监宫女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他们从未见过大长公主如此神情严峻,虽然觉得公主有假传太后懿旨之嫌,但是叫金吾卫守在皇宫北门似乎总无大错。于是匆匆传旨去了。
大长公主在暖阁中左思右想,还不放心。她披上大氅匆匆出门,径自往皇宫西北的咸熙宫去了!兄弟们之间的纷争,她托付金吾卫就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德嫔安排小苏相公私会柳娘子的那档子事儿,大长公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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