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祐帝缓步走下台阶,他看着兄弟,声音稳重:“三郎,你在大内作乱,毁坏宫室,杀戮内侍,还企图刺杀于朕,如此作为罪在不赦。事到如今,穷途末路,你还何言语要对朕说?”
秦王脸色晦暗,眼中喷火:“谁说我罪在不赦?!谁说我穷途末路?!要说有罪,站在这里的哪个干净?!今日此地,一个个道貌岸然,你们哪一个不是男盗女娼?”
秦王绝望目光扫向众人,大家看他赤红双眸如同恶鬼,纷纷扭头不愿和他对视。
毕竟是自己亲生兄弟,长公主心下不忍,她上前一步:“三郎,不要说了。你纵然不想自己,也该替王妃、替世子稍做打算……你再放狂悖之言,要置他们于何地啊?”
秦王恶毒冷笑,他信手指上了长公主:“你这贱妇也配说我?你也休提我家清白世子!姐姐既然如此维护族脉血裔,就该大大方方把私生子抱出来昭告天下!为何还在进京路上把孩子打了?你说我造反狂悖?你偷人便不狂悖?你那宫女受尽折磨,自我了断也不肯将你的丑事说出来,我看她真是护错了主子!”
他陡然回头,指着柳溶月高声叱骂:“柳娘子,长公主的私生子是你接生,本王此言可是不虚吧?你们道此事天衣无缝?本王在宛平经营多年,馆驿之中即有耳目!柳氏,若非你被看护得紧,那个熬刑不过的宫娥就是你的下场!”
秦王此言一出,宫苑针落可闻。
长公主紧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她眼中就要烧出怒火。
公主身边的青萍等宫女各个神色愤恨,要不是公主没点头,她们就要举着棍子冲出去将这恶人活活打死。
宝祐帝和德嫔的脸色都极难看。
柳溶月满脸惊骇地看向苏旭,此事她虽然已经隐约猜到,可若非亲耳听到秦王兜了长公主的底,她断然不敢信实!柳溶月紧紧地握住了苏旭的手,苏旭回握爱妻手指,他身子微微颤抖,缓慢垂头以示默认。
王福江等金吾卫听了这等皇家丑闻,齐刷刷地将头垂到不能更低!人人只恨自己生了一双耳朵,唯恐嗣后让皇上杀人灭口。
柳溶月却陡然生出无穷愤怒,她直勾勾看向秦王:“亏你也是皇家子嗣!堂堂王爷之尊!日日只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四处安插坐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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