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说那孩子的事,突然被他这一句话打断,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明慧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被送到外婆家,她在安市长大,直到有一天,简家要跟周家利益结亲,她才被人从安市接到港城。
当时去安市接她的,就是这个五哥,简行章。
明慧在苏城的五年里,跟这位五哥也没什么往来。即使因为工作来苏城,五哥也是来去匆匆,饭都吃不到一起去。
骤然听到五哥,明慧怔忡了会儿,掀起唇角冷笑一声,抓起一叠纸钱丢进火盆。
她懂。
不管是姻亲关系,还是利益关系,周晔死了,简家必然要来人吊唁。
这是礼数。
“我五哥来了,你去接他,就不管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肖神听出来她在发脾气,没哄她一句,只平静地说一句话:“简明慧,你是周家的少奶奶。”
明慧身子微微一僵,抬头看过去,看见的是他正对着白悦妍的冰棺。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灰暗的光线里被无限拔高,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让人无法靠近。
尽管面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盆,明慧却浑身冒起一股寒意。
聪慧如她,只一句话就听出来他的意思。
她是周家的少奶奶,无论是法律意义上,还是在公众面前,她是周晔的妻子。
既为妻子,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进入周家的灵堂,跟她的丈夫一起,受宾客的吊唁?
明慧在心里叹气,唉,耍脾气先发制人不行了。
她平静直白地对着他说:“你在说我没用,没有拦住他们,又让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还知道,不管她在简家的地位怎么卑微,在周家,她代表的是简家,应该有威仪,有主见。她被他调教了五年,不可以再依赖他,靠他撑腰。
肖神转过身来,冷峻的面孔对着她。
他在阴影里,那高大的身影给人强大的威势感,可他又是人们口中的佛子,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悲悯。
似是怒她不争,又同情着她。
明慧对视着他的眼睛,唇角挽起一丝凉薄弧度。
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腕缓移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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