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半,却又不敢睁眼。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很轻,像是安抚,转而又来到她的额头。
动作轻柔地,带给她一种珍视的错觉。
云岁晚呼吸停了一瞬,眼睫扑簌簌地如蝴蝶般抖了抖。
季宴礼以为她下一秒就要睁眼时,事实上却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第一反应还是逃避。
毫不意外,但也不可避免地眼底闪过失落。
身体的虚弱没有让云岁晚想太多就陷入了沉睡。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被酒店厚重的棉被裹着,云岁晚在半夜被捂出了一身汗。
但也彻底退了烧。
季宴礼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不放心,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确定连低烧也没了。
紧绷的那根弦这才终于放松下来。
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半夜四点……
他低眸看了睡梦中的云岁晚一会儿,伸手捏了捏她漂亮的脸蛋,勾了下唇。
真能折腾……
伸手解了纽扣,然后将外套脱下扔在床尾的沙发上,他掀开被子的另一头,躺进去,打算就这么眯一会儿。
似是感到身边床垫凹陷,云岁晚眉头下意识浅浅皱起,仍旧闭着眼睛。
季宴礼长臂一伸,将她扣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沉沉睡去。
第二天,云岁晚浓睫慢慢抖簌开,睁开眼时,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束缚得不能动弹,腰上更似被缠上了一条大蛇。
她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正被抱在怀里。
入目的是季宴礼宽阔而滚烫的胸膛,衬衣没有昨日整齐,有些皱皱巴巴的,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两颗,精致冷白的锁骨孕育在阳光中。
云岁晚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到他怀里的,以及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床。
视线往上看,是他帅得极具冲击力的五官,不可否认,季宴礼绝对是女娲的完美艺术品,脸部轮廓像是刀削斧刻出来的。
他睡得很沉,不知道昨晚熬到什么时候。
云岁晚看在昨天他照顾自己的份上,忍着没有将他踹开的冲动。
轻手轻脚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刚支起半个身子,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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