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人碰见多少次都宛如被凌迟。
她攥着手指,鼻翼翕动,冒出来的羞耻感让她陷入恐慌。
她不想这样,强烈的自尊心只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体面的。
七年前破碎了一次,七年后又将这些年重建的自尊崩裂破坏。
碎了一地。
他们的关系只适合待在没有光的地方。
“你在害怕,岁晚。”季宴礼说得很笃定,深沉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掌心抚上她颤抖的身子,顺着脊背一寸一寸安抚着,嗓音压得很低,却有种细雨惊散的凉:“你在怕什么?”
季宴礼强迫她看向自己,要她给个答案。
云岁晚深吸一口气,稳住声线,嘴角嘲弄:“我不应该怕吗?”
“我怕被任何一个人知道。”
她坦诚地可怕,甚至连点儿委婉都没有。
“季宴礼,”她的声音清疏,却专挑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扎:“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这样。”
这一刻,季宴礼总算知道了七年前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
应该也是一样的痛吧。
他喉间苦涩难忍,愧疚再次袭来,让他生不出一点儿气,气势也消了半截。
“没有什么不应该。”季宴礼纠正她,也在抨击当年的自己。
云岁晚没了食欲,看见那些饭菜只会不断提醒她,有人来过。
心里膈应。
她转身想回房,却又被拉住。
“去哪儿?”
“睡觉。”
“吃完再睡。”
季宴礼不等她拒绝,就将人抱起来,摁在自己腿上防止她逃跑。
“衣服是我收的,”他见她扭过头,似是要犟到底,无奈解释:“饭菜是宋昭送来的,他不会乱说。”
“放心了?”季宴礼拿起一碗粥,捏着汤匙吹了吹才放在她嘴边:“不饿吗?”
云岁晚心往下落了落,却也没落到底,心口堵着:“不饿。”
她一只脚踩下去,想离开,却听见碗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打雷一般敲在神经上,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季宴礼伸手将她捞回原位,黑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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