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云岁晚怎么低声下气的请求,季宴礼还是带着她来到了那扇门前。
薄唇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安抚道:“没事的,岁晚,别害怕。”
“不行,”云岁晚目眦尽裂,狠狠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她一无所觉,只一遍遍念着:“不行,不能这样……”
季宴礼低头亲她的唇,她的鼻尖,脸颊和额头,妄图用轻柔的动作让她冷静下来。
云岁晚浑身轻微颤抖,一动不动僵直在原地,任他亲吻自己。
在父母门前,他们一开门就能看到她和季宴礼,她纠结许久,主动搂住季宴礼的脖子,靠在他耳边,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们回去,好不好?”
季宴礼滚烫的手掌一下一下捋着她的后背,并没有因为她的示弱而做出改变。
这招,云岁晚已经用过许多次,下一次依旧会明知故犯。
“岁晚,已经走到这儿了,说不定爸妈已经听到什么,你觉得我们还能再回去吗?”季宴礼冷静又克制地打破她最后一丝希冀。
对啊,她和季宴礼在附近争执这么久,不止今天,以前很多次都是这样,会不会父母已经知道了,只是明面上没有说呢?
他们心里是不是早就恨透了自己?
无数阴暗又骇人的猜想在脑子里浮现,云岁晚瞳孔轻颤,牙龈被自己咬出血,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
整个人像是被倒挂起来,血液逆流,心脏砰砰砰直跳,这种感觉熟悉地令人恐慌。
力气尽失,身体疲软,她慢慢放下了手臂,如果不是季宴礼尚且抱着她,估计现在已经瘫软在地。
云岁晚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吃药,大脑迟钝地给出这个指令,身体却依旧僵硬如石化,做不出反应。
眼前画面一转,她好似来到十四年前。
孤儿院里,温韵和季允城的豪车停在门口,许多小孩儿兴奋地跑出去,围着车辆转着圈跑。
夏斯年走了,孤儿院里又只剩下云岁晚一个人。
她独自一人在角落里算自己的学费还差多少,院长带着一对夫妻进来,专门来找她的。
温韵看着她,目光慈爱又温柔,蹲下来笑着和她说话:“你叫云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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