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下,安抚:“微微还在睡觉呢,要是醒过来没人怎么办?”
提到微微,温韵终于不再坚持,不放心地嘱咐:“一定要和我联系,无论怎么回事儿,都不能瞒着我。”
“不会出事的。”季允城说:“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季宴礼抱着云岁晚清薄瘦弱的身躯,恍然自己仿佛在抱着一缕风,抓不住也留不住。
他的手都在抖,晚上又喝了酒,这个状态显然不能再开车,就把车钥匙给司机。
路上,季宴礼时不时探一下云岁晚的鼻息,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因为她现在的脸色苍白,浑身冰凉,呼吸轻到听不见,整个人比瓷娃娃还要脆弱,好像一碰就能碎成粉末。
和自己公开对她来说竟如此难以接受吗?
深夜,路上没车,司机肆无忌惮地一路狂奔到私人医院。
天寒地冻,季宴礼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抱着云岁晚跑进医院。
当夜,院长和主任倾巢而出,都被紧急喊了过来,病房里甚至都塞不下。
云岁晚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禁闭,看着没比得了绝症而生无可恋的病人好多少。
医生谨慎检查了她的身体,看着紧张不已,在狂躁边缘徘徊的季宴礼说:“病人受了强烈的外界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情绪起伏过大,才会导致昏厥。”
季宴礼背脊一僵,医生的话砸过来,他沉默下来,喉间苦涩。
听到医生说问题不大,过不了多久她自己也能苏醒过来,他攥着的手指才蓦然放松下来,重重松口气。
虽说云岁晚可以自己苏醒,但请出来这么多专家,最后走之前还是象征性地挂上水。
季允城到的时候,一群医生轰轰烈烈从病房里退出来。
他走进去,看到季宴礼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给他一种颓丧无力的感觉。
“医生怎么说?”
听到声音,季宴礼才抬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季允城多看了两眼,差点儿以为自己儿子吓哭了。
“说是,”季宴礼极短暂的停顿一下,自然接上:“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