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僵直而缓慢地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为何那么熟悉?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香味,就连墙上,还留着她自己第一次作花鸟画的图,上面用小篆写着:云笙庚寅年三月十七作。
这是她的闺房,季云笙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惊颤。
她是死了,不是吗?听说人死后,都会回到最初最美好的地方?
可为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她觉得自己没有死。
直到连翘请来了府医,给季云笙检查了脚腕,发现并无大碍,季云笙才从恍惚间回神过来。
她大概明白了,这不是梦,更不是死了去地府了,而是,她重活了!
看着镜中那张娇俏的面容,季云笙知道,那是她还未及笄的模样。
她记得,那一次,她脚不小心扭伤了,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原来,就是现在。
她死死的盯着镜子,不敢眨眼睛,仿佛这样,才能告诉她,这一切都真实存在的。
季云笙看着看着,唇角勾起,笑的动人心魄。
这个时候,太傅府如日中天,父亲受人尊敬,京城众多子弟期盼着拜访季府,和父亲搭上关系。
意柳在捡着之前连翘不小心打碎的碗,而连翘,早已经按照府医的话,前去煎药,准备早膳。
她从镜子中回神过来,看着意柳忙碌的身影,想起前世种种。
彼时,她和温齐并未相识,她还不过看看十四不到的小姑娘,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