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瞒住了。”周夫人警告。

    程枝点头。

    周夫人不放心外人，自己的身份又特殊，不方便找鉴定机构，干脆托付李韵晟出面。

    她一贯雷厉风行，决定了，马上安排。

    李韵晟这段日子在人间天堂醉生梦死，周夫人等不及，去场子堵他。

    程枝中途下车，搭乘了一辆出租。

    进小区，经过西巷。

    路灯亮了。

    巷子口，飘洒着海棠花。

    她有感应一般，脚下迟钝。

    初夏，燥热。

    一栋栋别墅灯火通明，愈发燥了。

    墙角伫立着一道人影。

    清隽，开阔。

    昏黄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浓颜系的英朗的脸。

    程枝拐弯，朝反方向走。

    “回来。”他幽幽开口。

    她跑。

    周聿琛腿长，她三步，他一步，截住她。

    “没长耳朵是吧？”他伸手，揪她耳垂。

    没发力，不痛，倒是茧子磨得痒痒的。

    “你撒手——”程枝歪头。

    “回来。”周聿琛重复了一遍。

    她跟着男人。

    闷了一天的雨，在一个巨大的惊雷下，噼里啪啦的浇下。

    周聿琛将她护在里面，他靠外。

    树冠遮挡了大半的雨势，只偶尔淋几滴。

    似曾相识的场景。

    她在这儿喂流浪猫，吃垃圾零食，十五、六岁的年纪，稍稍的叛逆，又不敢表露，有一年学校里流行纹身贴，五颜六色的桃心、星星，女生们贴手背，贴眉心，她也喜欢，偷偷藏在树杈里。

    上学出门，贴在眼角；下学回家，拧开矿泉水瓶子，再冲洗掉。

    偏偏巧了。

    她干什么“坏事”，总是被周聿琛撞破。

    高二的迎新会，她登台跳舞，在腿上贴了大朵的牡丹花，弯腰搓洗的时候，他就站在巷子口。

    喊了一句，“母亲，枝儿不老实，贴纹身了。”

    程枝手忙脚乱的扔了毛巾。

    一抬眼，才发现周夫人根本不在。

    他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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