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梢，“不喜欢。”

    校长一听，焦虑了。

    周家的千金可是一尊大佛，学校有了她，申报大额资金补助太容易了，各部门一路绿灯，“周小姐哪里不喜欢？”

    “没有焖笋和粉蒸排骨。”

    校长一愣，“这”

    这是为了文凭，是为了解馋啊。

    周聿琛凝视了她半晌，严肃的一张脸终是没忍住笑，“如果吩咐食堂，添上你爱吃的菜，喜欢吗？”

    她点头。

    中午，回周家。

    周淮康夫妇不在。

    他撂下书包，喝了一杯茶，又出门。

    “哥哥。”她鼓足勇气，喊住他，“下星期高考你回来吗？”

    程枝晓得，周淮康夫妇收养了她，照顾她母亲，她要安分，明白自己的身份，没资格、没底气沾染周聿琛。

    只是，读了大学，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或许某一天，他娶妻，生子，去外省她不愿承认，不愿面对那一天，又如何呢？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一个无血缘的养妹，他组建了家庭，不可能再关注她，惦记她了。

    这段日子，是最后的温情了。

    周聿琛背对她，“尽量赶回。”

    他上车，秘书调头的一霎，后座降落车窗，“高考460分以上，有奖励。”

    程枝浮起的笑，又灭了。

    什么时候出分数，他什么时候赶回。

    并非陪她高考。

    她盯着车驶出庭院，驶出小区。

    查询高考成绩的当天，周聿琛果然回家了。

    程枝超常发挥，517分。

    数学选择题全部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