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
天气已经稳定下来。
如果中午55度、夜间40度也能被称为仁慈的话。
夜间的空气依然滚烫,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火炭。
鼻腔黏膜灼痛难忍,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燥热的血腥味。
动一下,身上都是汗。
但比起正午时分能将人烤晕的烈日,夜晚40度的“凉爽”已足够让透支的身体勉强恢复
人类的适应能力在这炼狱中绽放出惊人的光芒。
曾经在空调房里为30度抱怨的都市白领,如今能在地表温度逼近100度的巨石上行走。
过去稍有不适就要请假的上班族,现在能在闷热的帐篷里酣然入睡。
他们的皮肤覆上了古铜色的铠甲,汗腺变得精打细算,连新陈代谢都自动调节到最节能的模式。
这些变化并非一蹴而就——就像沙漠居民经过世代进化才适应缺水的环境,部落成员们也在用血肉之躯与极热进行着最残酷的磨合。
如今。
洪水退至地表两米左右,裸露的巨石在烈日下龟裂出狰狞的纹路。
岁华部落早已调整了作息——昼伏夜出。
江让改造的发电机昼夜轰鸣,为游艇上的冰箱持续供电。
每天清晨,齐朵都会将冻好的冰块分装在保温杯里,部落成员随身携带。
热的时候含一块冰在口中,就是最奢侈的享受。
游艇的空调也在工作。
可现在的电力,不够一整天都开着,只在一天中最热的中午时间开两个小时空调。
大家都集中在游艇的会客室,那里空间大,能容纳整个部落的人。
在角落的凉席上,谢安莺苍白的指尖终于有了血色。
这个用身体为妹妹挡下无数暴行的姑娘,在部落全员轮流照看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妹妹谢安书捧着野花微笑的脸——就像末世前某个平凡的清晨。
如今,整个部落一共19个人。
曾经的长条状巨石如今被规划得井井有条。
最显眼的是于叔带领的陶器作坊——一排排刚出窑的陶罐整齐排列,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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