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的手指悬在红色选项上方，却听见上官冰雪的哭声从虚空中传来：\"无赖，你答应过要陪我看极光的\" 画面切换，谭子游正为新娘戴上戒指，而新娘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欧阳无赖送的银戒。

    \"不！\" 他嘶吼着扑向蓝色选项，却看见自己的身体在封印熵核时化作尘埃，女儿的小手穿过他的虚影：\"爸爸，你说星星是天上的钻石\"

    绿色选项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代码构成的虚拟女儿朝他跑来：\"爸爸，这个世界的星星会唱歌哦！\" 但当他伸手触碰时，女儿的身体如沙堡般崩塌。

    \"这就是执着的代价。\" 千手观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以为选择其一就能解脱，却不知每个选择都是新的牢笼。\"

    欧阳无赖跪在地上，指甲抠进瓷砖缝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汇成 \"道法自然\" 四个字。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句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抬起头，欧阳无赖眼中倒映着无数个自己，\"这些选择不是非此即彼，而是同时存在。\"

    千手观音的千只手掌同时结印，莲花池中的水突然化作无数《道德经》竹简。欧阳无赖看到每个字都在分裂，每个笔画都孕育着新的宇宙。当 \"无\" 字分裂成 \"无\" 和 \"无\" 时，他突然明白了 ——

    \"无相，就是接受所有相的存在。\"

    他站起身，任由鲜血滴落在基因链上，\"我既是弑神者，也是救世主，更是那个建造虚拟世界的疯子。\"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无数个镜像从他体内涌出，每个镜像都在进行不同的选择：红色的他举起熵刃刺向女儿，蓝色的他微笑着拥抱熵核，绿色的他在数据流中搭建童话城堡。

    \"这才是无相的真谛。\" 千手观音的声音充满欣慰，\"当你不再执着于单一选择，所有可能性都会成为你的力量。\"

    欧阳无赖的意识开始扩散，他感受到每个细胞都在孕育新的宇宙。当他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下的血管竟流淌着银河，每滴血液都是一个正在爆发的奇点。他看到自己的基因链在虚空中展开，每个碱基对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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