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到喉边的咳意,眼神歉意,“吵到你了。”
“说这个干什么。”宋昔微不喜欢听他说见外的话,随手掀开搪瓷缸的盖子,取下热水瓶的软塞,往杯子里掺热水,端杯走向床,“喝口水。”
林鹤翎笑意温柔,接过搪瓷缸,喝了口水,胸腔那股难受淡了些。
他的身体因为年轻时受过不少苦,冷不得热不得,饿不得撑不得,好生养着都三天两头出问题。
宋昔微带他看过不少医生,都说这是富贵病,得好好养着。
这些年要不是有媳妇儿护着,坟头的草都几丈高了!
“改天带上承淮送来的野山参去问问医生,看看该咋用,天马上凉了,提前养养。”宋昔微坐到床边,脸上带笑,眉心却不由微拧,充斥着担忧。
每年冬天对林鹤翎来说都难熬。
“好。”林鹤翎温声应,“辛苦你了。”
宋昔微满脸不赞同,“说什么辛苦!过日子计较这么多,日子还过不过啦。”
她接过林鹤翎手上的搪瓷缸,顺手放到柜子,拉住林鹤翎的手,感觉男人的手有些凉,面色紧绷,双手合拢,连搓好几下。
他的手修长过匀称,骨节分明却不嶙峋,在大力搓揉下,看着有种淡淡的粉。
“你是我抢回家的,你什么情况我都知道,你对我,从来不是拖累。”宋昔微安抚自家男人的情绪。
表面看,这个家里,她付出最多,实际上,鹤翎也尽他所能对她好啊——
教她读书认字。
知道她不擅针线,他自己学,她和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做的,连被褥也是。
她怀孕什么都吃不下,男人想方设法只为她多吃一口,知道她吃酸话梅能舒服,专门去学。
她生第一胎,孩子太大,差点生不下来,他把自己藏起来舍不得吃的救命药给她。
家里几个孩子是他带大的,孩子的启蒙教育也是他,给儿子娶媳妇儿,昭昭出嫁,他也没少出力……
桩桩件件,无法数清。
这个家,必须有宋昔微,但林鹤翎也是不可缺少的。
听到妻子的话,林鹤翎似是没想明白,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是她抢回来的,脸上出现一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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