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尊主’,那我能叫你什么?”
他这幅样子,岑见就更加不怕了。
美人唇瓣微张,嗫嚅半晌,才从唇齿中挤出几个模糊的字节。
“什么?”
岑见踮起脚,凑到他面前,想要听清。
却见那浑身冰雪白玉一般的美人,耳根染上暧昧的薄红,大概是因为紧张而无意识咬住的下唇,反射出一层诱人的水光。
“乌乌溟。”
“‘无名’?”岑见歪了歪脑袋,平生头一次生出了些许愧疚,“原来你没有名字呀?”
对方刚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她月光下晶晶亮亮的双眸,又沉寂了下来。
乌溟向来不大分得清凡人的脸。
哪怕各个仙门中那些恰逢盛世,闲来无事,变着法子在容貌上争奇斗艳的修士,在他眼里也都是一模一样的窝瓜。
在邪修中盛传,其实是基于家世、天分和修为排出的“天下美人榜”,对于乌溟来说,更无非是一群被挑拣过的出挑窝瓜。
既然非他族类,一刀通通切掉,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有眼前这张脸不一样。
少女有一张标志的瓜子脸,笑起来时唇珠清晰可见,唇角边两颗甜蜜的酒窝,牵扯着面庞的肌肉都生动鲜活起来。
她柳叶一般的眉毛恰到好处地弯起,漂亮的杏仁眼里,落满世所罕见的星光。
是他等了七百年,每每午夜梦回时,心海中浮现她陨落的身形,都痛苦难耐,如今终于得见的面容。
数百年前骑马唱歌、将全天下的人仙妖魔都视作玩具的恣意妖女,慢慢和如今稚嫩些的人重合。
乌溟不自觉喉结滚动。
他的宿敌,他的恩人,他的师父,他少年时的痴缠绮梦,断送在成年当日的可望不可求他的春/梦,美梦和噩梦。
都从来只是这一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乌溟觉得过去痛苦地,守着她的遗言度过的七百年都不存在。在往后的七百年中,他都只想就这么永远看着她。
乌溟呆呆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半晌才记得“嗯”了一声:“听你的。”
“听我的?”
岑见从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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