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从妇产科的病房内醒来后迎来又送走了三波人。
第一波,自然是杨妇友及其诊疗团队。
杨妇友坐在胎心监护仪前精神高度集中地监视了二十分钟,之后才谨慎地得出结论——
“两个胎儿的体征已趋于平稳,但是经过这次的风波,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也就是说,从现在到足月,你必须卧床休息。”
“记住,不是建议,而是必须。”杨妇友再次强调。
温悦头枕在白得发蓝的病床枕套上,扬起下巴看向一旁胎心监护仪上规律起伏的胎心率,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和后怕。
“知寒怎么样了?”
杨妇友拿出手机,点开一段监控录屏举到温悦面前,“放心吧,他没事,麻醉还没醒。”
温悦眉头始终皱着,此时又偏过头去不敢再看沈知寒病房的监控录屏,温热的眼泪滑过冰冰凉的脸颊。
想哭,但又不得不忍着,病床四周围了一圈医生和护士,她不能表现得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
她不经意揩过眼角的泪珠和泪痕,泪眼婆娑地问杨妇友:“你不会是合成了一段视频来骗我的吧?”
她之前很喜欢看医疗类纪录片,那里面夫妻二人同时出事后,如果有一方不在了,医护人员就会骗另外一个人他/她还在,以此来鼓励另外一方坚定活下去的信念,积极配合治疗。
这和她和沈知寒的情况很像。
杨妇友连连摆手:“可不是,你可别瞎想。”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也太没有说服力了,于是只好实事求是说:“沈知寒可是柔道十段运动员,大学时还辅修过人体解剖学,防御和攻击不亚于一个ufc金腰带选手。那刀看着是插得挺深,但实际大部分插进了胸腔右纵膈里,并没有伤到重要脏器。”
“所以,”他很真诚地看向温悦,“你不用太担心的,我说的是实话。”
听杨妇友这么说,温悦那颗悬着的心才勉强落地。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也就一两个小时后吧。你先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动,现在连轮椅都不要坐。他醒了自然会来找你。”
“嗯,好。”
杨妇友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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