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长的时间。他看着柳如烟眼中那脆弱的希冀之光,最终,还是不得不说出那个残酷的现实。
“柳小姐,我很抱歉地告诉你……”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以目前的医学手段,对于陆先生这种特定类型的、原因不明的功能性失忆,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法。”
“没有……有效的方法?”柳如烟喃喃地重复着,感觉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是的。”教授的语气带着沉重的歉意,“我们无法定位明确的病灶,也就难以进行针对性的治疗。药物方面,目前也没有特效药可以逆转这种‘每日重置’。至于心理治疗或者康复训练……对于他这种每天都会‘归零’的情况,效果恐怕也非常有限。”
教授看着柳如烟那本厚厚的“昨日日志”,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同情:“你做的这个‘昨日日志’,非常有意义。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目前唯一能给他提供‘昨天’信息的方式,能帮助他在一定程度上维持社会功能的连接,减轻他的焦虑和茫然。但这……更多的是一种支持性的、姑息性的手段,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记忆丢失的问题。”
柳如烟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坐不住。
希望燃起,又被无情地掐灭。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他的身体正在奇迹般地康复,他能活下去了。
可是,他的记忆,却被困在了一个永恒的、无法挣脱的“今天”里。
她该高兴吗?为他的生机重燃而欣喜若狂?
她该绝望吗?为他那片永远无法填补的记忆空白而痛不欲生?
巨大的矛盾和痛苦撕扯着她的内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却是冰冷的、带着绝望味道的泪水。
她看着眼前这位国内顶尖的脑科专家,看着他脸上那份爱莫能助的坦诚和无奈,心中一片茫然。连他都束手无策,那还有谁能帮助陆沉呢?
“医学……总是在不断发展的。”教授试图安慰道,“也许未来会有新的发现,新的技术……我们能做的,就是持续观察,定期复查,一旦有任何新的治疗可能,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柳如烟麻木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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