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马车来到安宁镇。这是四县交界处,比南安乡繁华得多,街上店铺林立。灯笼已经点起,将街道照得通明。
“前面就是福满楼客栈了。”赵远说道,“赶紧把家伙什都藏起来,别吓着镇上人。”
马车在街尾停下。客栈很大,院子里有十多间房,门前挂着大红灯笼,显得格外喜庆。
“公子,住店吗?”店小二笑嘻嘻地迎上来,“小店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天字房一百文包饭菜,地字房五十文,人字间通铺住一晚才花十文钱。”
“来三间天字房,饭菜我们自己点。”赵远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似乎在观察什么。
“好嘞!”伙计扯着嗓子喊,“有贵客到,开三间天字房!”
安顿好客人,店小二领着往后院一个房间走,推门进去:“老板,又来了一个肥得流油的主顾,宰不宰?”
客房内,“这被褥”赵远凑近闻了闻,眉头紧皱,“味道不对。”
壮虎立刻会意,快步走到门外,从马车上取出家里准备的被褥。“雅芳嫂子早就提醒过,这些偏僻地方的客栈,被褥都不干净。”他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替换掉床上那套发黄的旧被褥。
“地方偏僻,条件自然差些。”赵远站在窗前,目光穿过斑驳的窗棂,扫视着外面昏暗的街道。夜色渐深,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有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守夜的人安排好了吗?”
“您放心。”壮虎拍着胸脯,“上半夜我和陈勇,下半夜勇虎配陈猛,都是跟了您多年的老人了。”
赵远点点头,躺在换好的被褥上。淡淡的幽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这是雅芳特意在被褥里放的香囊。想到妻子的细心,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弧度。
不多时,勇虎搬来桌椅,店小二陆续端上饭菜。两桌饭菜,每桌一只鸡、一条鱼、两斤肉,还有几碟干菜和一叠烙饼。香气四溢,但赵远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客官,这是本店特制的美酒,算是小店的一点心意。”领头的迎宾伙计笑容可掬地端上两壶酒,眼睛却不停地在房间里打量。
“你很热情。”赵远淡淡地说,“但我们用餐不习惯有外人在场。”
“这”迎宾伙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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