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骑上自行车，林媛扶在后面。两人刚骑出没多远，李老太尖锐的嗓音就传了过来：“钱家媳妇，这自行车骑着这么费劲吗？我家那小子一学就会了……”

    周芸眼神骤冷，车把猛地一转，直直朝着钱老太冲去。自行车轮胎碾过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哎呀！”林媛在后面大喊，“周芸不会骑车，婶子快躲开！撞到了可不负责！”

    李老太吓得连滚带爬，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满身泥土。她狼狈地爬起来，指着周芸破口大骂：“你……你这个毒妇，是故意的！”

    周芸稳稳地停下车，冷眼看着她：“是又如何？”

    林媛赶紧上前扶起钱老太：“婶子，这不能怪周芸，谁让您说她不会骑车呢？下次见了她骑车，您还是躲远点吧。”

    钱老太打量着两人，忽然换了副嘴脸，笑眯眯地说：“老三家的倒是不错，我家老大还没娶媳妇……”

    “冯婶子，”林媛打断她的话，“您还是等几天再说亲事吧。周芸还要练车，您再不走，我可拦不住她了。”

    李老太看着周芸冰冷的眼神，悻悻地走了。

    林媛把车还给生产队队长，匆匆赶去上课。她教五年级数学，今天要连上四节课。教室里闷热异常，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她依然认真地在黑板上写着算式。

    杨涛站在教室外，看着讲台上的林媛，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嫁的那个男人，除了会打人，还会什么？居然敢对小舅子动手，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想到这里，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杨老师，”一个学生怯生生地问，“您找林老师有事吗？”

    杨涛回过神来，摇摇头离开了。

    下午放学，林媛回到家，看见周芸正在摆弄一把土枪。木制的枪身上还带着新鲜的刨痕，看起来做工粗糙却相当结实。

    “我已经会做土枪了，”周芸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个？”

    林媛摇头：“不用了。”她这个小身板，开一枪恐怕肩膀就碎了。

    院子里传来争吵声，孙小云正和钱老太吵着要多一间房。

    “老大家一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要这么多房子传给谁？”钱老太尖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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